2018年3月7日,一場學術講座,卻讓小小的台大地理系館擠滿了人潮,台下不乏其他系的學生與教授。究竟是何方神聖,能讓地理系如此熱鬧?他就是近年最著名的都市理論學者尼爾.布倫納(Neil Brenner)。 |
▲2018年春天,Neil Brenner接連在台大、北大演講,掀起國內地理學界一股熱潮。
現在是社畜,但有空還是會翻譯外國搖滾金屬音樂。
對於地理有一點興趣,雜七雜八的寫作和評論在這裡也找得到。
2018年3月7日,一場學術講座,卻讓小小的台大地理系館擠滿了人潮,台下不乏其他系的學生與教授。究竟是何方神聖,能讓地理系如此熱鬧?他就是近年最著名的都市理論學者尼爾.布倫納(Neil Brenner)。 |
▲2018年春天,Neil Brenner接連在台大、北大演講,掀起國內地理學界一股熱潮。
不是地方也不是風景的「地景」(landscape)
說到「地景」,你直覺會聯想到什麼?是壯闊美麗的太魯閣國家公園?是大堡礁色彩斑斕的珊瑚礁群? 是也不是。地景兩字似乎總讓我們聯想到大自然的風景,但如果是有趣的人文地方,好比紐約的時代廣場、台北車站席地而坐的景象,用地景一詞形容好像也可以。越簡單的字解釋起來越複雜,如同文學家解釋什麼是愛,天文學家解釋什麼是時間,今天要來介紹讓地理學家焦頭爛額的專有名詞──地景(landscape)。
地景是人感官認知具特殊性的一處場景,並且所有的地景都是文化地景(cultural landscape)。先別放棄閱讀!我們從〈拾穗〉開始慢慢解釋這兩句深奧的定義吧!
大家看過米勒的〈拾穗〉嗎?這幅畫是地景畫的代表之一。它描繪了一個生動的鄉村風景,在一片廣袤的麥田中,三名婦人辛勤地彎腰拾穗。我們看完不禁讚嘆,哇,真美。畫中是一處農忙的場景,畫中的人物在辛苦地勞動,那麼畫畫的米勒在哪裡? 他也在田地中,站(坐)在婦人前面拿著畫版作畫,也就是說,他不是以農民、勞動者的身分,而是以欣賞風景的身分來到這個地方。正是因為他用欣賞風景的身分觀察,才能看到田園的美,我們也跟米勒站在同一個視角,所以才能感受到田園的美。換個角度想,置身「事內」的人,例如農婦,因為撿拾麥穗賺取的利潤很微薄,又要付出大量體力,可能就無法很享受「田園風光」。從這個例子我們可以看出,要欣賞一處地景,的確要「置身」在某一個地方,才能有所感觸;心態上卻又不能完全融入,否則就看不見美。這在心理學稱為審美距離(aesthetic distance)──我們需要在一個不近也不遠的距離欣賞地景。
世界名畫〈拾穗〉 (圖源:維基百科資料庫)
接續審美距離的概念,我們可以發現地景跟人的審美是有關係的,這代表兩個意義。首先,一個地方必須要「人」賦予意義,才會變成地景。例如說,太魯閣日積月累形成的峽谷是一個自然地形,但是要有人看到之後覺得很特別,太魯閣峽谷才會變成地景;再多一點人來觀光,獲得政府注意之後,才設為太魯閣國家公園。因此,單純的太魯閣峽谷還不算地景,「太魯閣國家公園」才算地景。正因為所有的地景都參雜人文價值的判斷,故所有的地景都是文化地景。
第二個意義是,其實界定一個地方是不是地景是頗主觀的,有些地方會有人覺得很特殊,但另一群人不這麼認為。台灣馬路上五顏六色、奇形怪狀的招牌,可能有些人覺得很亂、很醜,但國外常有攝影師專程來台拍攝「繁華而美麗的都市招牌」。或許過了幾十年後,絕大部分的招牌都被規範為小小的白色方塊之後,會有人開始發起保護招牌地景的運動呢!從這裡可見,不同的人、不同的時間,都影響著我們對地景的判斷。
地景其實還有更多種可能,因為地景是人的五官感知,森林的蟲鳴鳥叫、夜市酥炸食物的香氣,這些都能喚起我們心中的感覺,並認定它是一處地景。這世界不是缺少地景,而是缺少發現!
為什麼都市無止盡地擴張? 空間修復(spatial fix)
常看到建商為了都市更新與居民爆發衝突的新聞,或是科學園區用地擴張,農民站在農地跟怪手抗議的消息,我們除了覺得怵目驚心,也不禁想知道為何都市非得要擴張,工業區一定要越蓋越多。其實,以上現象都可以神奇地用同一個名詞解釋:空間修復(spatial fix)。
上網查英文辭典,會發現fix同時有「修復物品」和「固定物品」兩種意思,例如把一面斑駁的牆壁重新粉刷填補,可以用fix;在修復好的牆上再打釘子,也是用fix這個字。馬克思主義地理學家大衛哈維(David Harvey)便充分運用兩種意思,創造了一語雙關的「spatial fix」(譯為空間修復)。
「fix」我們懂了,但再加上空間是怎麼一回事?這要從馬克思對資本主義的理解開始說起。他認為資本主義本身是矛盾的,企業的老闆會某地不斷投資生產事業,直到當地無利可圖為止;而窮人卻領著微薄的薪水,沒辦法買市場上的商品,發生供過於求的現象。最顯而易見的例子是1930年代的經濟大蕭條,美國當時的汽車、牛奶、肉品其實是生產過剩的,但勞工卻買不起,企業因生意慘淡而倒閉,倒閉又使得勞工失業,形成惡性循環。
要怎麼解決過度累積資本的問題呢?最簡單的方式就是對外擴張,也就是拓展海外市場──只要不斷到新的地方投資,就不會有上述資金好像「卡住」的問題,於是世界各地都變成資本主義的形狀,成為我們一個耳熟能詳的名詞:全球化。如果世界上大部分的地方都開發了,就要對老舊的地方進行更新,例如我們常聽到的「都更」。
不管是遷移到新場所,或是把當地「砍掉重練」,由於蓋公司、蓋工廠等投資勢必要在某個空間上才能進行,大衛哈維形容這樣的新投資,好像把一個空間「修復」成資本主義想要的形狀,如同把斑駁的牆壁重新補補貼貼,於是稱作空間修復。不過根據經濟學的定義,資本應該是要自由地在空間中活動,才能有供需平衡的市場。大衛哈維指出,打造新都市或工業區擴廠等等的行為,也是把資本固定在某個空間中,違反資本要自由自在活動的原則。在空間上的投資,彷彿在粉刷好的牆壁釘入釘子,所以「空間修復」同時也是「空間固定」。
在台灣,這個名詞可以解釋為什麼都市要重劃一期、二期到十幾期,為什麼科學園區一個不夠還要第二個、第三個;以全球的角度來看,甚至還可以解釋為什麼美國的公司,要去開發巴西的熱帶雨林。空間修復不只讓大家看見資本主義如同永遠啃食空間的飢餓怪獸,也揭露資本主義本身的矛盾。
第二百四十次中文翻譯
"Drown" by Three Days Grace
Album: Three Days Grace (2003)
你是不是也想給自己放一個長假,但是......正當這樣想的時候,突然就有兩個月的「長假」,卻不能好好休息,每天在家介於在想認真和偷懶度過之間。
我是一個滿喜歡在外的人,所以對最近的日子非常不習慣,我非常想跟人群有往來,卻也不想當防疫破口,雖然現在的生活沒有什麼匱乏,心情卻很鬱悶。
我發現有兩首歌滿適合形容現在要死不活的這段時間
一首是我最近看的人中之龍6實況存檔 今天是鑽石
一首就是載浮載沉曲調怪異的這首歌 drown
其實我一開始不喜歡drown這首歌,我覺得tone很詭異,副歌沒起伏,結尾很混亂
後來它變成這張專輯裡前幾愛的歌,喜歡的原因卻也是之前不喜歡的原因
lyrics:
第二百三十九次中文翻譯
"I Can't Be the Only One " by Killswitch Engage
Album: Atonement (2019)
這首歌的前奏有點輕盈的感覺
偶爾想換換口味可以聽這首:3
Killswitch Engage的歌詞跳脫很多金屬樂暴力、痛苦、血腥的刻板印象
給人正面、陽光的鼓勵
這首歌就是「不能只有我走出心魔」
lyrics:
第二百三十八次中文翻譯
"Davidian" by Machine Head
Album: Burn My Eyes (1994)
Machine Head, 看團名就知道這個樂團是玩金屬的
Machine Head的風格叫做Groove Metal,中文有人譯作蠱(ㄍㄨˇ)戮(ㄌㄨˋ)金屬
根據維基百科說,Groove Metal又叫做律動金屬,也稱後鞭金(post-thrash)、新鞭金(neo-thrash)
以一個後見之明的角度來聽,Groove Metal就像奠基在80年代的鞭金(四大團)
但開始有低音音牆、breakdown,為00年代即將出世的Metalcore鋪路
Machine Head,作為Groove Metal必須提到之團,第一張專輯Burn My Eyes就跟跑路人(RoadRunner) 簽約,因為之前玩速度的沒他們重、玩低音的沒他們快,獲得頗大的迴響。
Davidian,中文「大衛教派」,是20世紀存在德州的一個教會,宣稱末日即將來臨,莊園內囤積了武器,被美國槍砲彈藥管制局(ATF)盯上,1993年2月28日在他們位於Waco的莊園中發生激烈火拼,雙方10人當場死亡;4月19日換FBI與大衛教發生更慘烈的火拚,加上不知是槍擊引發的火災還是集體自焚,最後有76人死亡。 維基百科有這個事件的中文頁面,謝天謝地。
看完之後你會覺得,靠,Davidian跟人民聖殿跟韓國新天地跟日本奧姆真理一樣是他媽的邪教吧
那這首歌到底要表達什麼態度或傾向? 沒有,我們這些聽metal的就只是喜歡大混亂和血腥暴力 (誤
lyrics: